在2015中国绿公司年会上，马云和王健林的“拳来拳往”把年会推上了高潮。
第一拳，王健林发表主旨演讲后马云逼问，在转型中万达准备怎么付出代价，准备怎么干。王健林回应，企业转型中代价有，但是万达会努力控制在即使失败也能承受的范围内。
对此回应马云不满意，并进一步逼问，“我听了半天还是没听出来准备付出什么代价”。 王健林幽默回应，“我们也不准备付出多大的代价，代价太大了，我们就变穷了。”
第二拳，马云在主旨演讲中质疑王健林的020，他认为，O2O是一个伪命题，因为它原来思考从线下往线上走，“有人讲如虎添翼，我从来没见过一个老虎有翅膀的，那是想象力。坦克装上翅膀未必是飞机，坦克就是坦克，只有飞机和坦克的完全的结合，才能有未来。所以所谓O2O，是传统经济自己想象说有一天，我可以飞到天上去。”
对此，在提问环节，王健林反击，“飞机就是从地面上飞上去的，最后还要落地回来。”
去年，万达、腾讯、百度成立了“腾百万”，会上，王健林提问马云对玩淘宝怎么看，“假设我们三个是梁山的晁盖、宋江和吴用，现在想拉你入伙，你上不上梁山呢？”
马云挥了第三拳，“梁山108将，合在一起的核心是替天行道，他们共同的价值观是江湖义气，兄弟为大，他们的愿景，遗憾，没有建立一个真正的愿景”，马云直言“腾百万”有点像凑拢班子。
他说，真正未来机会所在就是如果阿里有机会能够跟万达这样的企业传统的经济结合好，大家共同明白的是开拓未来，创造未来，而不是战役上的防御、战役上的抵制，任何结合都是乌合之众。
以下为部分文字实录:
马蔚华：
谢谢健林，健林是我们辽宁籍的企业家，刚才跟辽宁省政府签订了协议，他也是我们俱乐部的执行理事。下面想请健林回答一个问题，大家知道几年前，健林和马云有一个对赌，关于网银的。现在我想请马云给健林提一个问题。
马云：
健林，听了以后蛮有意思的，首先题目是公司如何转型，万达在从传统的零售走向O2O，我刚才听下来，很像是一种新的赚钱的模式，用各种各样的方法，转型像拔牙一样，需要付出各种代价的。我听了整个O2O好的地方，但是我想知道，转型要付出代价，万达准备付出什么样的代价，任何转型就像拔牙一样，你是要付出钱，不能上班，你要出血，要付医药费，找好的医生，是要有代价的。你的企业转型，一定要付出巨大的代价，我不知道你准备付出多大的代价，以及哪方面的代价，来实现你万达的，因为我听见你赚钱的，那你不赚钱的是什么东西，是准备怎么干？
王健林：
转型肯定要付出代价，其实你看万达这27年的发展和历史，其实就始终在变。我今天讲的就是万达的转型，我们有四次大的转变，第一从区域公司，1993年走向全国，但是只是把规模做起来了，没有本质改变。第二次从筑材转到商业地产，是一个新的模式，但是也还在地产领域里。第三转向综合型的企业，第三向文化、商业、旅游服务，我们在商业转型，第一次做地产，第一次带店，在太原街那个店，拆掉，花了很大的成本，很大的代价。现在做O2O，你说有没有代价？有，但是我们努力把这个代价控制在我们即使失败，也完全能够承受。所以为什么我拉了一些合作者，现在我们自己启动资金投了50亿，我跟这个两家公司一块合起来投资50亿。剩下的我们五年预算的200亿投资从哪里，就是不断吸引新的投资者，如果看好我们的故事，觉得将来有前途，就用他们来增加投资。所以即使这200亿全部失败，我起码觉得有一点靠谱，就是其他的都不行了，O2O没做的成功，起码找到我们玩儿互联网金融，我们自己网上目前来带给我们自己的商户，因为我们的商户98%都是中小商户，租金超过1000平米以上店的比例，就是1%、2%，基本都是一两百平米、两三百平米的这种小店，他们是很难拿到低于7%、8%的这种贷款。
还有其他的一些失败的，现在的路还在走，我们还不知道我们的前方有多大的陷井，也不知道这个坑掉下去以后，还会费多长时间能够爬出来，但是我们基本一个，小马哥的一个基本想法。
马云：
我听了半天还是没听出来准备付出什么代价，我听的是别人分享你的代价。
王健林：
你问准备付出多大的代价，我跟你讲，我们也不准备付出多大的代价，代价太大了，我们就变穷了。别人老讲你跟我抢首富，我跟你抢首富，我都不知道媒体怎么策划出来的，我们两个怎么抢呢，其实我们是好朋友，好哥们。本来昨天想聊，但是他来晚了，我们下周找时间，找机会长谈，让他给我洗脑互联网，就这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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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蔚华：
谢谢马云，我坚持一个机会均等的原则，刚才马云对O2O提出一个质疑，给马云提问的机会，我就给健林先生了，你来回答。
王健林：
一开始他讲的很严肃，发现后来还有点像他自己的风格，比较放开一点。不过我在给你提醒之前，先给你提醒一下，地面的企业不可能飞到天上去，像飞机一样。我告诉你，飞机就是从地面上飞上去的，最后还要落地回来。既然你讲了互联网世界观，我就不讲其他的问题了，为什么劝你戴上耳机，因为你刚才讲的我听不清。
我提一个问题，去年我跟百度成立一个公司，有人给我们取名字，说我们叫腾百万，更可恨的我们有一个名字，叫玩淘宝。第一，你认为我们会是玩淘宝吗？第二，假设我们三个是梁山的晁盖、宋江和吴用，现在想拉你入伙，你上不上梁山呢？
马云：
任何一个组织，首先要问你的使命是什么，愿望是什么，共同的价值观是什么，要得到的结果是什么，只有这样，才能建立一个了不起的作用。梁山108将，合在一起的核心是替天行道，他们共同的价值观是江湖义气，兄弟为大，他们的愿景，遗憾，没有建立一个真正的愿景。所以我觉得这个组织的问题在这，你们三家我觉得有点像凑拢班子，健林需要完全彻底的改革，进行转型，我深刻理解。另外两个兄弟觉得，反正也不是我出钱，我出一点点钱，有人去搞阿里，我觉得很高兴。大家真的这么想，因为这个市场之大，联合在一起，是可以做到非常大的市场，因为真正未来机会所在，就是如果阿里有机会能够跟万达这样的企业传统的经济结合好，大家共同明白的是开拓未来，创造未来，而不是战役上的防御、战役上的抵制，任何结合都是乌合之众。
马蔚华：
你们俩的对话很精彩，把今天上午的会推向高潮，明年咱们专门安排一下你们俩的专题对话。马云这个互联网的世界观，我的理解就是水泥加鼠标，让我们拥抱用互联网思维，拥抱这个伟大的时代吧。今天上午的五位嘉宾的演讲，应该是精彩纷呈，从健林的O2O，到李铁的智慧城市，还有王玉庆的绿色转型，从周其仁教授的制度成本，到马云的互联网世界观，其实讲的都是两个字，叫“变化”，从产品服务的变化，到管理经营的变化，到制度的变化，到思维的变化、世界观的变化，而这种变化，正是我们企业家孜孜以求的创新精神，所以创新求变，就是企业家的精神的本质。
我记得《易经》上有一句话，叫做穷则变，变则通，通则灵，这个新常态下，我们确实面临许多前所未有的挑战，我们与其被动的应对这些挑战，还莫如主动求变，把这些挑战看成变的机会、变的目标、变的动力，我觉得这正是我们今天这个年会的主题，叫做创变者打造商业的新价值。谢谢大家，今天上午的会议结束，谢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