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热到甚至用“疯狂”来形容亦不为过的中国房价,已经引起中央高层与各界专业人士广泛关注。国务院参事、住建部原副部长仇保兴日前透露,“前段时间我向国务院提交了一份建议,是说对于房地产市场,现在应该是到了考虑采取温和的、分散的、非中心化的调控政策的时候了”。他建议分拆房地产税。
最近,几乎全国媒体异口同声高呼“楼市疯了”。的确,无论是开发商抢地还是购房人抢房,都呈现出非理性状态。针对抢地,郑州等城市一边增加土地供给,一边干预地价上涨。针对抢房,杭州等地紧急恢复限购。毫无疑问,这些都是应急降温措施。要从根本上治理楼市易发的“躁动症”,须从金融、税收、土地、财政乃至经济入手。
仇保兴作为住建部原副部长,显然对楼市有更深刻的认识,其对最高决策层所提的建议也值得参考。比如他提出温和的、分散的、非中心化的调控政策,就有现实意义。温和,可避免用力过猛造成楼市大落大起;分散,应该是分城施策而不是统一调控;非中心化,或许是说,楼市调控应该走出城市中心区,与周边区域统筹考虑。
仇保兴还为楼市降温开出两个药方,一是房地产税——即把房地产税变成一个组合税,分四个税种,即消费税、空置税、转让税、物业税,依据不同的情况施策,增加征收的合理性;二是解决房产续期问题,让产权到期的房产缴纳房产税,使二手房价格合理化。显然,这两个建议都有利于楼市降温。但此建议是否被采纳不得而知。
值得注意的是,仇保兴是向国务院提出上述建议,而不是直接向城市决策层提建议。显然,仇保兴很清楚,虽然近年来我国楼市调控已经从统一调控转向分城施策,但要解决楼市的根本问题,还需要顶层设计。比如,房地产税能否分拆、如何分拆,目前的决定权在国家相关部门,从长期来看在于房地产税法,房产续期更需要顶层设计。
从仇保兴列举的例子来看,分拆房地产税的做法比现有调控政策更有针对性。比如,意大利罗马等地实行的消费税,其实施方式为,首套购房免税,第二套购房征收14%的消费税,第三套购房征收26%的消费税,第四套房征收40%
的消费税……如果我国也采用这样的政策,效果无疑比限购好很多。这需要房地产税法立法者现在就论证。
需要指出的是,仅靠上述两招是不够的,还需决策层从其他方面重新设计。比如金融方面,一者,需要控制楼市流动性,让资金流向实体经济;二者,需要遏制场外配资,控制随意加杠杆。比如财政方面,应加快财税改革平衡地方事权和财权,以减少地方财政对土地过分依赖。土地方面,应加快土地改革,合理确定供地指标,并真正落实供地任务。据悉,多个城市土地供应完成率不到四成,必然影响地价、房价。
另外,观察楼市变化不能忽视中国经济。最近的一个例子最能说明经济的严重失衡,即*ST宁通B(行情200468,买入)宣布出售北京两套房子来保壳,这说明经济失衡——楼市过热而实体经济过冷。诸多“做实业不如炒房”的例子也能佐证经济失衡。因此,只有提振实业、给流动性更多出口才能整治楼市“疯病”。否则,楼市难以回归健康,“疯狂”将成常态。
在楼市分化的背景下,分城施策是必然的,但分城施策成功的关键在于顶层设计。所以,期待决策层对中国楼市政策进行系统全面设计,甚至有必要以第二次房改来解决楼市存在的深层次问题。